白木市【痛并快乐的社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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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声】光影

-脑了一下老威对于声波的歉意(完全是自己脑补的,别当真!)

-是柠檬口味的粮,是酸中带苦和甘甜的粮

听着自电话那边传达过来的声音,原本声波以为自己会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但出乎他自己意料,他的内芯平静如水。

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您当时就不应该对我说出那句话......

“我们都曾经太过于年少无知......一直以来都在盲目追求自己所认为的美好,被野心屏蔽了自己,说是为了追求和平......”电话另一边的声音十分沉稳和带着些许岁月的沙哑,“直到现在才醒悟,到头来,自己才是使家园腐朽加速的根源。”说到这里,电话另一旁的声音静止了,似乎在为接下来诉说的事情而犹豫。

尽管两具机体是相隔着万里的距离,仅有的联系就是两者手持的电话,尽管电波时不时混着杂音,但是听觉十分聪敏的声波却还是能听见对方不经意的,发自内心的叹息。

难道特意致电就只是单纯为了说这些吗?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忏悔吗?

这静止持续了一段时间,威震天先开口了,貌似是因为对方的沉默,他的语气显得些许沉重。

“能这样和你平心静气地聊天,感觉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的确,自从霸天虎的辉煌时刻开始,两人都在为霸天虎事业而繁忙,而威震天对于声波的办事能力也是十分放心,所以基本上不需要特意过问,声波一人就已经足够把事务处理完,因此两人就连在事务上的沟通也是少之又少,尽管两者偶然会有接触的时候,不过大部分都是为了处理内部事务而必要的会议而已,首领和下属阶级性十分突出的交流,对双方而言,一切都只是履行义务所必要的沟通而已,相比从前,这都只是擦肩而过的程度罢了。

“回应:不反对。”没有感情起伏的回应,仿佛就只是和往常一样和对方汇报的机械式口吻,而声波自己最清楚,自己并不是不想回应对方,说实话,在确认到通讯者的身份时,他第一次见识到自己CPU的运转速度高峰,不需塞分就已经组织了一大堆的文字,大部分都是对于威震天不顾后果的行为的责备,其中甚至包含了他过往甚少会使用的粗俗词汇......怎么看,这段言辞都不是出自一个理性的赛博坦人之手。

然而在听到对方开口说话那一刻,那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仿佛不知名的病毒般,影响了他的发声系统,原本已经涌上他喉间的言辞霎时被强行收回,而对方话语的侵袭貌似还未停止,沿着他的管线直侵他的思绪,刚才还在以急速运行的CPU此时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运转频率,好像一切都瞬间被格式化般,由始至终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可能是自己的冷淡传达到对方那边,威震天的声音更显深沉,“抱歉......也许你并不想听现在的我所说的话,我不强求你认同我,更不会奢望你原谅我。”对方口上是这么说着,但却还是能清晰听出对方谈吐中满满的愧疚感。 

憎恨吗?说一点不憎恨是骗人的,在第一次得知自己的首领进驻了汽车人的阵地,看到他胸甲上佩戴上了对派的标志时,声波也是自芯底久违地感觉到被放置许久的情感模块的再度运行。而他也是第一次意识到霸天虎事业对于自己是如此重要的存在,被自己唯一所追求的憧憬轻率弃离是如此痛苦的折磨,每注视到对方在胸前佩戴的,红得刺眼的汽车人标志,都有种那鲜红化为刺针,尖锐得直刺自己火种的错觉,对于当时的他来说,他对对方的憎恨程度,甚至足以让他起了想要亲手解决这名前霸天虎首领的念头了。

说到底,自己当初到底是因为单纯只是因为威震天违背了霸天虎的信念而感到懊恼,亦还是因为对方选择了追求信念而没选择自己而感到失望......不.....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更加让声波感到不解的就是为何自己会萌生起与往常惯例有违的情绪,换做是平时,背叛什么的是很平常的事情了,这对于平时处置叛徒时,听到凄厉的嘶吼声却依然冷冰冰的他都不足以启齿,唯独这一次,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自己如此丧失理性,甚至为此执迷不悟......直到得知机器狗的死亡的时候,他才对答案有些许的明了。

他不禁对于这个曾经抱有如此奢望的自己自心底而感到可笑和可悲,可笑在于已经被现实几番鞭打,提醒自己应该是时候看清事实时,却还是如此执着地执迷不悟地等待对方的归来的那个自己......;可悲则在于自己无论是对于霸天虎事业亦或是对方都基本上付出了自己毕生的忠诚,到头来却还是沦落一无所有的惨剧,无论是被这毕生唯一信任的人所背叛,还是到最后,自己唯一的依靠——机器狗,到最后也还是选择了追随对方,不惜离自己远去......种种经历都无一不诉说着他这看似滑稽的悲剧。

不过,过去的事情已成定局,再去追究也是徒劳无功的。

“难道您不曾迷茫过吗?”尽管议会刻意在事前隐藏了安排,但经过几次的打听之后,声波也得知了议会对于威震天的处置决定。

愤怒、不甘,这是在声波第一时间得知到这消息时,在他的脑模块中持续徘徊的情感。

说实话,他对于自己过分的执着还是感到十分吃惊的,到现在自己还在内芯深处奢望对方回归,只要对方一声令下,他就会马上调动人手前往援助他,他给了他机会......

不过,事情的发展在意外之中,却又在意料之中......

“对于他们的安排,那也是我无法左右的事情,也就不会过问了。”

话语简洁恬静,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释然,仿佛将来会发生的一切都事不关己,对于自己不利的情况都视为身外之物一般,语气听不出丝毫的犹豫。

然而就是越坚决的语气,自火种传达的痛楚也就更加深切。

自己终究还是一无所有啊......

此时,在声波脑海里,仿佛时间回转,重新看到那个正值壮年的青年演讲者,站在满是狼藉的,被人唾弃的废墟中央,以同样干净简洁的文字诉说着宏大的理想,年轻演讲者的耀眼在周围的杂乱不堪中,没有被减弱丝毫的光芒,反而在这混迹之中,显得更为耀眼。

当时的声波就是在这机缘巧合下,偶然注视到对方的演讲,见识到对方诗集中流露的对于和平和平等最为诚恳切实的期望,这远大的目标在当时的黑暗中无疑是一束光明,给予了声波从未有过的期望和认同感,被对方的耀眼所感染,他发自内心地表达出想追随对方、辅助对方完成理想的由衷感受,没有丝毫的犹豫,他顺理成章地自荐成为辅佐对方实现理想的副把手。

站在对方的身边,仿佛伸手可触及的距离,却又遥远无比,毕竟光明越是靠近阴影,光明不但不会被阴影的黑暗所吞噬,反而会显得更加明亮,而同时间,阴影亦在光明的反衬下显得更加不被重视,毕竟所有的关注都聚集在光明上,又会有谁会刻意注意这点不足为题的阴霾呢?

“这天下将会是您的,威震天”这时的声波还是使用着一开始的磁带机机体,先是注视着被成功拿下的城镇,红色的护目镜在金色夕阳的照射下透露着彻底的坚定不移。

“是我们的,声波,这个世界会是我们的!”那时的银色君王还是年轻的模样,他的机体还没覆盖上过多的划痕,红色的光学镜注视着身旁的蓝色磁带机,在声波记忆中,对方的表情到现在还是历历在目,没有丝毫的戏言意味,红色光学镜中透露的是最单纯的真实,甚至,他还隐约看到对方嘴角那难以理解的弧度。

他在笑,如果是别人看到的话想必就会理解成,一个暴君在品赏自己的战利品而生的荣耀感,但声波很清楚,这次不一样......

就是基于这番对话和对方的笑容,让身为阴影的声波产生了打算踏出黑暗更加接近对方的想法,不过在经历之后的几次浩劫后,他终究还是认清了自己的地位,自己的处境......

如果没有霸天虎,没有威震天,自己基本上是什么也不是......这点觉悟他自认还是有的。

等到CPU的零碎记忆逐渐褪去后,声波这才注意到对方自电话中溢出的关切问候。

自己居然这样走神了几塞分......

“听我唠叨那么久的话,想必你也应该很厌倦了,”威震天的声音透露着安心和实在感,“我要说的基本上就是这么多了......”

“尽管如此,我也不曾后悔追随您,”明明是真实到不能更为真实的实话,但自声波的口中说出,他自认这仅仅是作为安慰作用的肤浅话语,空虚不实。

听到自己的这番说话,他虽然没能亲眼看到对方的模样,但他还是能大概猜出对方脸上的无奈笑容,毕竟这种话真的并不适合自己,但没想很多,声波持续说了下去。

“对于您,我一次都没用过自己的能力。”其实只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不知为什么,声波自火种心中感到一种不说就再也没机会诉说的感觉。

电话的另一头沉寂了好几分钟,一开始声波还以为是时间静止了,但无论是火种的跳动,亦或是自电话通讯传来的呲呲声响,都诉说着时间还在持续的事实。

“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您当时就不应该对我说出那句话。”声波把面罩收了起来,展露着比起容貌更为少在别人面前表现的本声,以恬静平稳宛如流水般的口吻说着,“这样我也就不会一直以来对您抱有如此的期望。”

“抱歉......我一直以来,居然没察觉到这背后......对你而言是......”

“您不必对我如此愧疚。”声波的声音还是如此的平静,不过对他而言这确是最异常的一次从容,毕竟他很清楚,从听到对方声音的那一刻,他的内芯已经开始动摇,扯动了他一直被隐藏在深处的创伤,不过为了防止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他不得不强制切断了情感线路的连接,而在双方的持续交流,不知不觉中,他内芯被掩盖的伤口已经开始承受不住,开始支离破碎,而现在他也是花了颇大的心思才强行抑制住情绪的泛滥。

上一次启动这个机能管制也是在机器狗死亡之后,而他自己也很清楚,每一次执行这个指令都会对自己的情感模块和线路有很大的耗损。

但自己不得不说出这句话,在他内芯组织起一丝莫名的情感:他不想增加对方的遗憾和愧疚感。

这对于一直保持着利己主义的自己来说是最为可笑的决定,而且他很清楚自己在对方芯中的位置比起死去的以万为单位的赛博坦人民都只是沧海一粟而已......然而尽管明明很清楚自己的存在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但他却还是生起了一丝并不想增加对方遗憾的天真想法。

“您已经做得很好了,唯独您现在只剩一人没放下而已,而那人是谁,我想您自己应该很清楚吧。”

双方都没再说出一句话,但声波仿佛能从话筒清晰听到对方火种的跳动带动的机器运转声,声音和自己的火种跳动频率同步,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也在和自己同样的想法,甚至屡次都认为对方已经挂断了,不过话筒传达过来的跳动声响却还是存在的,对方的存在感仿佛是给予了他舒适和安全感。

他就这么持续听着,而对方也持续着上线状态,就这么持续着,仿佛时间就这么静止了......

曾经最为毫无意义的事情,此时却是自己最为珍视的回忆。

【后记】

议会对于威震天的处决还是如常举行了,不过根据议员的描述,这名前霸天虎首领在接受裁决的时候,表现的十分从容,甚至还能看到他微笑的模样,当时一些议员甚至被他如此反常的,并不像是个接受死刑的重犯正常的表现所怔住了,甚至能偷听到一些议员诉说着还期望见识一次“破坏大帝”绝望的表情呢!(还真是恶趣味的家伙啊。)

威震天被处决后,散落的原霸天虎成员们,回乡的回乡了,该收监的被收监了,基本上都散的七零八碎了,而且是意外的效率快速。

根据他们的说法,貌似就是他们的情报官给他们每位成员都发布了解散的通知,虽然有些颇为急躁偏激的成员尝试去寻找他来理论一番,不过,这被形容为阴影一般神出鬼没的情报官却是犹如真的化为阴影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现在那些曾经急躁偏激的成员现时都已经对于此事忘记得一干二净了,总而言之,赛博坦的现在都很和平,这已经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了。

尽管并不是很理解那些霸天虎的理想,不过我想这应该就是他们想追求的吧。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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